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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《纽约客》杂志6月16日文章，原题：探求拯救辣椒之路 炭疽病是一种真菌感染，会使成熟的辣椒起泡，形成凹陷的斑块，看起来像被香烟烫伤。根据2014年的一篇论文，仅在印度，炭疽病每年就会造成约4.91亿美元的损失。全球水果和蔬菜供应面临风险，一项最新研究发现，到2050年，气候变化、水资源短缺和生物多样性丧失等环境变化或使全球粮食产量减少1/3。全世界公认的1100种蔬菜中，大约有1/4因为没有保存在种子库中而处于特别危险的境地。水果和蔬菜的多样性正在下降，“原因是城市化、工业化，以及世界各地的人们吃得越来越多。”联合国粮农组织总干事屈冬玉表示。

世界上最早的辣椒可能是从现在的美洲出现的。根据一项研究，野生辣椒的种子通常由鸟类传播，因为它们的嘴里没有辣椒素受体。6000多年前，人类开始种植辣椒，在16世纪晚期，海上贸易路线将辣椒带到亚洲，今天大多数辣椒都生长在那里。“当你把一种作物从它的原产地带到一个新的地方，它们通常会生长得更好，”新墨西哥州立大学辣椒研究所的保罗·博斯兰说。今天，许多菜肴——泰国菜、印度菜、墨西哥菜——如果没有辣椒，就会没有任何辨识度。在不丹，一些家庭每周消费的辣椒超过1.8斤。

虽然世界上有几十种辣椒，但我们吃的大多数，无论是甜的还是辣的，都是由5种辣椒培育而来。一般来说，甜椒对炎热的天气很敏感，其他辣椒适应性则相对较强。一些野生辣椒可以承受高达43℃的温度，长时间温暖的天气和干旱实际上使它更辣。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（NASA）的科学家甚至在太空中培育了一种辣椒。不过，辣椒的抗逆力有限。“随着天气变得越来越干燥和炎热，辣椒的种植变得越来越困难，甚至接近不可能，”自2017年以来一直在世界蔬菜中心指导辣椒育种团队的德里克·巴钦格表示。

湿热气候适合做辣椒研究，巴钦格说，“70%的辣椒生产于亚洲，7.5%在美洲。为了赢得主要客户，我们必须在亚洲开展业务。”印度是辣椒育种团队最大的市场，超过50万印度农民种植世界蔬菜中心开发的西红柿和辣椒。巴钦格经常前往该中心在印度、泰国、坦桑尼亚和贝宁的地区办事处。辣椒团队的研究助理汉克·林说，在一些地区，辣椒更多的是用来增色而不是调味，当地市场只会售卖温和的辣椒品种。

在辣椒是特色或种植历史悠久的地方，细菌性枯萎病和辣椒疫病等疾病经常会影响辣椒的产量。巴钦格说，“种植面积巨大，病原体的数量就会增加、进化和变异”。

随着植物病毒在不断变化的气候中加剧，农民如果希望保护作物，就需要快速准确地识别病原体。辣椒种植者可以使用杀虫剂和抗真菌剂来对抗某些疾病，但对小农场来说，这些治疗方法很昂贵，如果不负责任地过度使用，可能会伤害人和植物。炭疽病尤其难以治疗，因为它的症状在结果前就会出现。基于所有这些原因，巴钦格说，“最经济、最可持续的干预措施就是基因改良。”近年来，世界蔬菜中心的辣椒研究小组一直在培育另一种辣椒，希望能抵抗炭疽病。该品种已经在印度、泰国、越南、印度尼西亚和韩国展示了前景，或在2024年准备就绪。

然而，巴钦格在另一片试验区检查辣椒时，失望地发现甜椒的叶子和果实看起来无精打采，染上了南瓜疫病。我想，对辣椒种植的探索可能永远不会结束：当一个问题似乎得到解决时，另一个问题就会出现。（作者克拉丽莎·魏，王逸译）